第一次搬到南港區是 2011 年到 Google 實習的時候。仔細回想,那時的生活圈真是意外的小。因為住在捷運站附近,上班的日子總是從南港展覽館捷運站開始坐板南線直達市政府站,然後從二號出口沿著地下街往台北 101 走。當時也沒有想到要坐公車還是採用其他交通方式。坐捷運的好處大概是可以看書吧,記得在車上我都是看 《Theory of Computation》。
早餐因為還習慣吃麵包和優酪乳,所以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在便利超商解決(平常是到 Google 喝優酪乳),然後中餐和晚餐偶爾是跟著其他實習生一起吃或在 Taipei 101 地下室解決(超貴),偶而則在信義區行政中心地下室吃便宜的便當。
因為離舊庄圖書館太近了,加上房間沒有冷氣,所以我有很多時間都待在圖書館。這段時期看了不少科普書,圖書館也有不少英文藏書呢,《The Emperor of All Maladies: A Biography of Cancer》就是在這裡看完的。這時候因為開始學習 Go,所以在房間裡常是在寫程式或用 Kindle 看教學。
Alter, A. L., & Oppenheimer, D. M. (2006). Predicting short-term stock fluctuations by using processing fluency.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103(24), 9369-9372.
Laham, S. M., Koval, P., & Alter, A. L. (2012). The name-pronunciation effect: Why people like Mr. Smith more than Mr. Colquhoun.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Social Psychology, 48(3), 752-756.
Shah, A. K., & Oppenheimer, D. M. (2007). Easy does it: The role of fluency in cue weighting. Judgment and Decision Making, 2(6), 371-379.
「IBM Master the Mainframe World Championship 將會邀請曾參加過世界各處地區賽並得獎的選手一同參賽。競賽者需為學生身份,並願意在百忙之中先遠距接受挑戰,最後到紐約會師進行決賽。競賽者將可以和來自各國同樣鑽研技術的學生會面,且食宿全程免費。不知你是否有意願參加!」
我也給了自己都意外的回答:「其實程式設計可以解決很多問題,比如說甚至可以改進政府效能,或透過開放資訊的方式提昇公民參與。像是把所有修法紀錄用簡明的方式呈現,或是政府預算視覺化等等。」(其實我忘記確切的說詞了,不過沒錯,我其實是在向類似 Code for America, Code for Tomorrow, g0v 等組織致意。)
得獎
好像是因為有新聞的報導,臉書上突然多了很多道賀的訊息,讓我一時有資訊過載的焦慮。花了數天時間才一一回覆。想起來媒體的影響力真的很大。後來自己看了報導也覺得彷彿很厲害一般,哈哈,真有點不真實。看到「天才」這個詞,倒讓我想起當初比賽前在 IBM 接受採訪時的小對談:
記得 IBM 的前輩說,他覺得從事軟體業是需要天賦的,會願意這樣努力鑽研,不是每個人都辦得到。那時我說,我其實是反對這種看法的,我覺得努力和付出的心力比較重要,假設考慮到我從國小就花了無數時間研究,那麼現在看似表現不錯不也是很正常的嗎?
和其他國家同學聊天時提到,最近開始看《Thinking, Fast and Slow》這本書,雖然不太解釋得出裡頭在寫什麼,不過很巧的遇到也看過這本書的人。想到裡頭有句話是這樣的:
A recurrent theme of this book is that luck plays a large role in every story of success; it is almost always easy to identify a small change in the story that would have turned a remarkable achievement into a mediocre outcome. Our story was no exception.
首先分別以一頁為限制,撰寫兩份分析文件:(1) 什麼是 System of Record 和 System of Engagement (SOE)?而 SOE 的發展又會對 IBM Mainframe 造成什麼影響呢? (2) 當設計真正商業應用的銀行程式時,有哪些 middleware 需要被使用呢?
最後則是以「參加大型主機比賽,是否改變你對應用在大型企業的 IT 技術的看法?」為題,撰寫一頁的 Executive Summary。
2011 年,偶然在系上看到 Google 實習訊息,試著報名參加,幸運的通過筆試,努力的做了一份今天看來很不成熟的履歷,懵懵懂懂參加了傳說中的技術性面試,好不容易幸運得到去公司實習的機會,還一邊迷惘一邊詢問前輩的意見。2013 年,拿著更新過的履歷,通過 IBM 的面試。第二次的實習,慢慢變得更為堅定,也產生了信心。
原本以為會到美國進行最終面試的(網路搜尋的結果會讓人有這種感覺),但一陣子後收到通知要前往中國進行 onsite interview。雖然沒有機會先到美國看看,但路程較短確實比較輕鬆。很高興所有的旅支和機票安排都由公司處理好,讓我不用擔心太多。說真的,覺得 Microsoft 的招募過程確實做的不錯。
到了現場才發現原來大部分的人都是申請正職,原來實習和正職的面試過程是一樣的。雖然也有 China 的職缺,不過我還是只對 USA 感興趣。這時的我因為和其他公司面試的經驗,已經增添了不少信心,面試的過程也還算順利。連續三場的技術面試,第一次在白板上寫 code 是很新鮮的經驗,很開心最後拿到 offer。
Mozilla
「Firefox 是我 7 年前開始學 C++ 的理由,她帶領我進入開放原始碼和 Linux 的世界。」[1]
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 cover letter 太感人(誤),還是根本沒人這麼早就開始申請 summer intern,從 Mozilla 網站上寄出履歷的當天竟然就收到回覆了。信中問我實際的偏好,還有詳細做過的 projects。但在我認真寫完回信後,就一直沒有接到回應。說真的,對於 Mozilla 的實習申請我實在是沒有什麼信心,因為幾乎每個開出來的位置都要 JavaScript,可是我對 JavaScript 的了解不深,好不容易選了一個不太需要的位置,可是還是有些需求沒有完全符合。
不知為何和 Mozilla 聯絡的過程常因語言的隔閡所以有點洩氣,明白溝通真的很重要。總覺得如果下次還有機會投履歷應該能做的更好才是。
Dropbox
真的也不知道當初怎麼會想投 Dropbox,填寫履歷的時候,地址上的 state 只有美國的可以選,而且根本沒有國家欄。理論上身為一個國際申請者,機會實在渺茫。可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還是投了。
然後過了漫長的 48 天,已經不抱期待的時候。我在信箱裡看到來自 Dropbox 的訊息,希望能找個時間 “to briefly chat with you regarding your situation and a Dropbox Opportunity”。雖然似乎還不是面試,但對於有機會談談還是令我感到意外。
我們聊天時看著對方的時間竟然會因彼此的社會地位而被潛意識所調整,假設你講話時看著對方的時間為 T,對方講話時你看著對方的時間為 S,將 T / S,就得到 visual dominance ratio。當跟地位較高的人講話時,這個 ratio 較低,當跟地位較低的人講話的時候,這個 ratio 較高。(搞不好可以透過刻意改變這個 ratio 來營造特定效果?)
Jones, John T., et al. “How do I love thee? Let me count the Js: implicit egotism and interpersonal attraction.”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87.5 (2004): 665.
Wells, Gary L., and Elizabeth A. Olson. “Eyewitness testimony.” Annual Review of Psychology 54.1 (2003): 277-295.
Neisser, Ulric, and Robyn Fivush, eds. The remembering self: Construction and accuracy in the self-narrative. No. 6.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4.
Langer, Ellen J., Arthur Blank, and Benzion Chanowitz. “The mindlessness of ostensibly thoughtful action: The role of” placebic" information in interpersonal interaction."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36.6 (1978): 635.
Dovidio, John F., and Steve L. Ellyson. “Decoding visual dominance: Attributions of power based on relative percentages of looking while speaking and looking while listening.” Social Psychology Quarterly (1982): 106-113.
Nass, Clifford, Jonathan Steuer, and Ellen R. Tauber. “Computers are social actors.” Proceedings of the SIGCHI conference on Human factors in computing systems. ACM, 1994.
Puts, David Andrew. “Mating context and menstrual phase affect women’s preferences for male voice pitch.” Evolution and Human Behavior 26.5 (2005): 388-397.
Guéguen, Nicolas. “Courtship compliance: The effect of touch on women’s behavior.” Social Influence 2.2 (2007): 81-97.
Ballew, Charles C., and Alexander Todorov. “Predicting political elections from rapid and unreflective face judgments.”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104.46 (2007): 17948-17953.
這次相較往年對思考和邏輯的重視,還多了些基礎知識的理解與解構。上課的主題橫跨各領域:經濟、國際關係、女性主義、宗教與國家。並讓我們應用這些資訊,實際參與辯論。這次真的花了很多時間探索如何將知識與辯題連結在一起。記得剛開始嘗試 BP 時,常會遇到上家把東西全說完以致沒話可說的窘境。但這次在積分賽中很意外的幾乎沒有遇到這個問題,或許是用力扳開知識大門所得到的小小禮物吧。